在疫情爆发前的10年里，美国每位员工的办公空间数量稳步萎缩——这一趋势被赋予了一个迷人的名字——“致密化”。省钱是一个驱动因素，另外一些雇主认为，更密集的布局鼓励互动和创新。
但商业房地产经纪公司高纬物业(Cushman & Wakefield)在2018年的一份分析报告中写道，密度化的最佳预测指标是“市场层面的就业增长和空间可用性(或缺乏)”。也就是说，在曼哈顿和旧金山等大型写字楼市场，以及迈阿密和纳什维尔等新兴市场，企业招聘员工的速度超过了它们为员工找到空间的速度。
快进到2023年。高纬物业(Cushman & Wakefield)估计，美国有逾10亿平方英尺的办公空间处于空置状态，全国空置率为19.4%(高于疫情前的13%)。然而，在2020年每个工人的平方英尺面积出现飙升之后，这种密度似乎正在加速。
"似乎是"在这里确实起了很大作用。在计算这一指数时，使用办公室的员工的分母仅仅是三个最需要办公室的超级行业——信息、金融活动以及专业和商业服务——的工作岗位数量，因此它并不能反映实际到办公室工作的人数。
美国劳工统计局(Bureau of labor Statistics)表示，在10月份的就业报告调查周中，这些超级行业中所有工作时间都“远程办公或在家工作”的员工比例分别为27.4%、26.1%和25.4%。尽管没有确切的疫情前基准可供比较，但2019年大部分时间在家工作的比例分别为8.6%、9.3%和10.3%。美国人口普查局2019年美国社区调查数据显示。因此，自2019年以来，每位员工的办公室平方英尺下降了8.4%，这可能被从未进入办公室的员工比例的增加所抵消。
然而，尽管远程办公的比例似乎或多或少趋于稳定，但办公空间的挤压仍在继续。商业地产数据提供商CoStar Group的全国办公室分析主管菲尔•莫布里(Phil Mobley)表示:“过去一年，我们看到了一个相当一致的趋势，即平均租赁面积比疫情前5年减少了20%。”在美国，疫情前约有一半的办公室租约仍需续签，因此看起来办公室肯定不会增长。
一方面，这有点奇怪。大量的空置办公空间可供使用，许多雇主正试图说服(或强迫)员工在办公室花更多的时间，我们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流行，这突显了与他人近距离工作的感染风险。然而，几乎没有迹象表明办公室正在去密集化，也没有迹象表明私人办公室正在卷土重来。
另一方面，也不难找到致密化没有逆转的原因。这里有四个:
很多空置的空间都在旧的、肮脏的建筑里，这些建筑的现任业主没有能力进行重大改善，甚至无法提供大幅降低的租金。莫布里说:“我们将看到更多创造性的空间用途，但为了尝试执行其中一些想法，确实需要以与现在不同的基础拥有财产。”
混合工作的新节奏意味着，许多办公室在周一和周五仍然相当空，因此从那些支付租金和水电费的人的角度来看，这些办公室没有得到充分利用。
随着家庭办公室被证明非常适合于以个人为中心的工作和与各种地点的人进行虚拟会议，办公室越来越被视为主要用于面对面互动的空间。从雇主的角度来看，把员工挤在更小的空间里似乎没有太大的坏处。“更多的空间并不一定意味着更好的体验，”工作场所评估公司Leesman的首席洞察和研究官佩吉·罗特(peggy Rothe)说。
利斯曼调查了员工的工作体验和工作效率，得出了得分高的雇主可以大肆宣扬的指数分数。在2019年，罗特将利斯曼的生产力得分与每个工人的空间进行了比较，希望这可能会指出一些最佳的平方米数。相反，她根本没有发现太多的相关性。
开放式办公室和封闭式办公室的情况是一样的。在利斯曼的数据中，有一件事似乎确实对工作体验产生了积极影响，那就是拥有多种工作环境，从私人房间到社交空间。
“你的员工会有不同的要求，你希望能够满足不同的需求，而实现这一目标的一种方法就是多样化，”罗特说。“所以你给员工一个选择，‘我现在要做的这件事在哪里最适合我?’”
然而，很多时候，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在家”。疫情期间，Leesman开始测量在家工作的经历，并发现结果得分始终高于办公室工作的得分。罗特说:“很遗憾，为生活而设计的普通住宅比为工作而设计的普通办公室更能支持工作。”(尼克·萨瓦尔(Nikil Saval) 2014年出版的《立方体:工作场所秘史》(Cubed: A Secret History of the Workplace)一书的读者对此不会感到惊讶，书中的一个主题是，支持工作和员工从来都不是办公室设计的首要考虑因素。)
家庭似乎并没有更好地支持工作的各个方面。经济学家何塞•玛丽亚•巴雷罗(Jose Maria Barrero)、尼古拉斯•布鲁姆(Nicholas Bloom)和史蒂文•戴维斯(Steven Davis)是疫情期间最勤奋的记录者之一，在某些情况下还是远程和混合工作的支持者。今年夏天，他们在一份工作论文中得出结论:“完全远程工作似乎会使平均生产率降低10%至20%左右。”
但如果雇主得出结论，认为需要安静和隐私的工作最好在家里完成，我们未来的办公室可能会更加密集。
贾斯汀·福克斯报道商业和经济，著有《理性市场的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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